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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九章 剑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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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父”紫渊再度轻吟一声,也看不出是悲是喜。

“我没事,还活的好好的呢。”猛然之间,天地间也不知是从何方位传来天一声音,好像在四面八方,又好像直接从她的脑海中传来。紫渊眨了一下眼睛,天一正面带温和的微笑,漂浮在自己的正前方。

其音容笑貌,恍如当年指导自己练剑,虽然整个世界都已是沧桑巨变,但此情此景却一如往日,紫渊的思绪甚至回到了当年的一幕上。

紫渊前举着长剑,显得有些气喘吁吁,炽烈的阳光正打在对面天一的脸上,天一正温和的微笑着望着她。地面上紫色的巨大深渊,岩浆正汩汩的冒着蒸汽。天一微笑道:“徒儿,你的这一招又变得更精纯了。”

“可是。。刚才明明打中了师父,为什么师父现在什么事都没有?”紫渊不禁疑惑道。

“这是因为你的修为还没有达到圆满”天一道“或者说我的这一式已达到圆满了。你这一式原本就是忽视了时间,斩断了因果,他人来不及反应也不可能反应的过来。这是因为出剑和刺中是同时发生的事在这之中的时间是静止的,没有人可以超越时间觉察到你的存在。”

“可惜这样的招式,却还是有弱点。或者说你还有没有练到位的地方,就是你自己的心不可能是静止的。你的内心无法打破时间的壁垒,因此还是会有想法,有心灵的波动,而那段时间,正因为这样才永远不能真正成为‘不存在的时间’”

“在被你斩断的时空中,我觉察到了你斩刺的心意,所以也能意识到你的动作。但你却不能体会到我闪避的心意,所以你认为刺中了我,却没有真正的刺到我身上,因为我的闪避是没有心意的。没有心意,也就不会被时间所蒙蔽,也就不会被空间所束缚。也许你现在不能理解我所说的话,不准备去出剑,却又偏偏出剑的含义。但是,随着你的成长,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。”

“师父,我现在已经明白了,但为什么还是没能伤到你”紫渊依然是当年那副渴望真知的神情;“哪怕是现在这样虚弱的你”

她感受着自己出剑时的刺入感,眼见洪水一般的紫色光芒从剑中喷薄而出,天一的身躯瞬间化为微粒粉尘。但她却是感受错了,天一没有死在她剑下,反而连一点伤痕都不曾有。

“因为直到这样,你才算吧这一式练到了第二重。”天一像个老师一样的讲解:“你的内心已经突破了曾经对时间概念的束缚,理解了这一式的精髓。但毕竟你反叛了这个时空。如同砍伐树木森林的生物会失去,里面的人最终也会自己收受到了影响一样,你砍伐了空间,因果与法则也毅然会惩罚你。”

“但是,师父在教我这招的时候就已经告诉我这一点了,所以要有足够的体质和力量承受它的反噬,而且还需要极为精湛的力量控制技巧以及特殊的能量。。。难道说?”紫渊似乎忽然顿悟一般恍然大悟的说道,而天一面上的赞许之色显得更加明显:“不错,好徒弟,这样你就完全掌握了这一式了。不过流逝的时光再也找不回来。同样的招数要再使出一次,只能等到明天了。而这样的杀我的机会却不会再有第二次”

紫渊默然点了点头:“是的,但是我却还有其他的办法。这是杀死师父的最后机会,也是迈向下一步的唯一机会了。师父的伟岸背影是促成现在这个我的原因,也是使我止步不前的阴影,只要这片阴影还存在,我也无法在前行寸步这一生,恐怕再也难以报答师父的恩情了”

说罢一股凌然气势暴然充斥天地间,傍晚的天空瞬间被染成了一片紫色,月亮变得像血一般鲜红,衣袂飘扬的紫渊身上不断放出沸腾的气浪,连深渊中的紫色岩浆也如海啸般腾空而起。而在这无边威压和磅礴暴风中,天一却是纹丝不动,眼中温柔祥和,一如既往。

天地人三才绝步,乃是法武始祖自创的一套无上身法,每个日月轮回,能使出3次,步伐反叛时空,制造闪避之结果先于受攻击之起因,世间一切攻击手段俱不能伤。然而如今的天一实力大为退步,每日只能使出步伐一次,刚已避过了同样只能日发一次的日月紫渊剑,已经不可能再度使用。而紫渊,却是有着无穷的后手。

“对于我们而言,千年,万年的时光,仿佛永远用不尽,然后人再厉害的人也只能朝一个方向走,失去的永远不可能回归。从稚嫩再走向成熟,最后超凡入圣。喜悦、悲伤、愤怒、痛苦、恐惧、爱、憎恨、嫉妒、贪婪、同情。。。无数种感情如起伏生灭,最后领悟一切,这些俱是过眼云烟,也是我牢牢紧握的利剑”紫渊的身周,开始出现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光团,与其说是光团,不如说是情绪。

不错,这是实体化的情绪,在加诸于剑气之上时,它可能至霸烈刚猛,可能至冰冷彻骨,情绪赋予剑气的是不同于元素、魔法等等的一切性质,假设使用魔法盾或者斗气护罩,无论有多强大的防御力,也会被这种剑气瞬间穿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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