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斗点点头，这一点他已经知道了。兽芒之祖对思思的敬重，早在妖魔界的时候，李三斗就已经感受到过了。当时的兽芒之祖甚至是愿意与灵帝为敌都要守护好思思，不让思思受到一丁点伤害。

而在思思遭重之后，兽芒之祖更是在被迷惑了的情况下将一切都归咎于袁牧之，以至于兽芒之祖不惜打破自己身上的规矩，直接杀到了中州九天来，势要给思思报仇。

“你是深爱着思思的，一如她深爱着你，所以理所当然的，在思思违背了界上界规矩的情况下，你会选择袒护思思。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，你才会遭到上界的惩罚，让你经历轮回之极，去体验各种疾苦。”

白子悠的目光重新回到李三斗身上，“其实我根本不是你的母亲，当然，李老栓也不是你的父亲。所以他来找我的时候，我差点失手杀了他。”

李三斗浑身一震，他赫然才想起白子悠和自己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。而听闻到白子悠的话之后，李三斗的情绪更是有了一些起伏，因为自己的双亲突然变得不是自己的双亲，这个消息怎么都会让人难以接受。

“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，思思的记忆里也没有这些东西？”李三斗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，有时候真相就是这么难以让人接受，却又不得不去接受。

“这一切又要回到那场赌约上来，因为我们都是同一个境界的人，所以谁也奈何不了谁。一天无聊的时候，我们就定下了赌约，用彼此的功法去限制其中一个人，完了同时修炼自身的功法去破解对方的功法，看看谁最终能够获胜。”

“因为你中了她的忘尘诀，自然是什么都不会记得。而她又中了我的种心诀，所以她本身就对你充满爱意，在种心诀之后更是如此。你的形意诀则是作用在了我身上，以至于必须要以你母亲的模样出现在你面前。”

“她本修炼的是忘尘诀，可是在种心诀的作用下，她根本无法忘掉你。想要彻底突破种心诀就必须要忘尘诀大成，彻底把你忘了。”

“你的形意诀也好，我的种心诀也罢，其实都不如忘尘诀难以突破。只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，你在经历了几次轮回之极以后，你的忘尘诀竟然是提升到了另外一个高度。”

白子悠缓缓讲述着当年的事，虽然已经过去了许多许多年，但白子悠全部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而白子悠的讲述也让李三斗缺失的那些记忆一点点地弥补起来，包括在三人立下赌约之前发生的事情。他根本不是什么现实世界的李三斗，他是这界上界的至尊，是当初将妖魔送往妖魔界，给妖魔留下了一线生机的至尊！

“因为她的忘心诀最难，同时又因为种心于你，所以你的实力越强，她就会越受到遏制。其实这场赌约我和她都没有输，是你输了，但又是你赢了。因为你能够让她甘愿牺牲自己，要不然的话，你永远都不会记起自己究竟是谁。”

白子悠感叹一声，这也是她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站出来帮助李三斗的原因，因为她知道，她终究还是输给了思思。

思思为了李三斗可以甘愿牺牲自己，就从这一点，她就输了。不是输给了思思的实力，而是输给了思思和李三斗之间的爱情。

“如果你不杀我的话，我都想去经历一场爱情了，看看爱情是不是真的有战胜一切的力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