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计划,算是“放风筝”的后继。只是,一直没与吴渭水取得联系。无法让他配合“放风筝”的计划,否则的话,朱慕云的把握会更大。
朱慕云在政保局找了个“野草”,他觉得陈旺金比较合适。当然,要给陈旺金戴上这个帽子,不能一蹴而就。目前来说,就他一个人在执行,需要地下党或者野草情报小组配合时,再给他们传达就是。
“局座,这个野草,会不会在宪兵队?”朱慕云汇报之后,问。
“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?”李邦藩诧异的说。这种事情,他还真的没有奢望朱慕云能提出什么意见。这个野草,无论潜伏在哪个单位,一定是在很重要的部门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“从罗斌的介绍,野草能量很强。在政保局,就算是我,也做不到这一点。除了宪兵队,实在找不到第二个地方了。”朱慕云说。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李邦藩不置可否的说。
“局座的意思,也有可能是政保局?”朱慕云问,蓦然,他好像想到了什么,马上说道:“对不起,我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。”
“别人确实不能问。”李邦藩说,朱慕云有这样的自觉他很欣慰。哪怕再好奇,也不能多问。
当然,他这话并不是怪朱慕云。“别人不能问”,换句话说,朱慕云是可以问的。或者说,他对朱慕云是绝对信任的。
“我更要自觉。”朱慕云笑了笑。
“今天孙明华是不是对宋鹏有意见?”李邦藩突然问,朱慕云与孙明华的私交很好,有些事情他不便直接问孙明华,却可以让朱慕云回答。
“这件事怪我,我原本觉得他一个人待在政保局无聊,想请他去码头散散心。谁知道就说到了宋鹏,他可能是觉得宋鹏最近很神秘,又直接向局座汇报,心里有些不痛快吧。”朱慕云忙不迭的说。
“一个井山,一个罗斌,两张这么好的牌,孙明华都没有打好。现在却怪宋鹏不向他请示,再好的牌到他手里,也会打成臭牌。”李邦藩没好气的说。
“没想到局座竟然如此精通牌道。”朱慕云奉承的说。
“我说东,你却跟我说西。这样吧,给你个任务,这段时间多陪陪孙明华,让他少管情报处的事。”李邦藩说。
“这恐怕不行,孙明华很失落,也很想表现。我看还是得给他找点事干,要不然肯定会出事。要不,派他去外地出趟差?”朱慕云问。
“这个时候出差不现实。”李邦藩摇了摇头,政保局倒是偶尔有去上海出差的任务。只是,情报处很少会有这样的机会。
“要不,局座还是给他个任务吧。宪兵队不是调查野草么,咱们局也可以在内问排查,就让孙明华负责便是。”朱慕云说。
“有道理,他以前就是缉私办的,后来又排查过全局的人员,让他在政保局找野草,确实是不二人选。”李邦藩眼睛一亮。虽然孙明华很有可能是做无用功,但这个任务是宪兵队安排下来了,如果孙明华能找到野草,不异于破获一个地下党大案。
当然,李邦藩对孙明华是没什么信心的。如果他能找到野草,早在缉私办的时候,就应该找到了。当时,尹有海和朱慕云,也都是缉私办的成员,对全局的人员,就已经过了一遍筛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