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野草同志?”刘泽华惊讶的说,他是认识董广宁的。上前一步,紧紧握着董正的手,激动的说。
“谁跟你说他是野草同志了?我给你们介绍一下。这位是野草情报小组的副组长董广宁同志,这位是刘泽华同志。从今天开始,刘泽华同志正式加入野草情报小组。政保局的一些情报,以后将由刘泽华同志提供。”许值说。
“副组长?许书记,野草同志呢?”刘泽华问,他曾经听许值介绍过野草同志,对这位神奇的野草同志,他心生向往。
“我这个副组长,都没有见过他呢。野草同志神龙见首不见尾,以后该出现的时候,总会出现的。”董广宁微笑着说。
“是啊,只要知道野草同志与我们战斗在一起,又何必见到他本人呢。我们的地下工作,本就讲究隐蔽,只有更好的隐蔽自己,才能更好的与敌人交锋。”许值说道,不要说他们两个,就算是他这个工高官,到现在为止,也没有见过野草呢。
“许书记,董副组长,我现在已经正式调任六水洲看守所所长。今天,也借机见到了吴渭水同志。他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,受了很重的刑,身体非常虚弱。”刘泽华知道时间紧迫,长话短说,跟他们说起了自己的工作情况。
“朱慕云提醒得好,你确实应该在看守所搞点建设。哪怕不大搞,装修间专门的麻将室,再给他们准备几间休息室,让孙明华等人经常来打牌,也能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,听到不少情报。”许值沉吟着说。
“许书记,我需要一个窃听器,还需要一套窃听设备。另外,需要一名电讯方面的专家。”刘泽华迅速将自己的构想说出来,如果能像二处审讯室那样,以后看守所发生的事情,就瞒不过他的双耳了。
“对不起,我们的条件有限,你要求的这些,一个都没有。”许值摇了摇头,地下党哪有这么先进的设备,什么窃听器,窃听设备,根本不可能有。
“那怎么装窃听器呢?”刘泽华叹息着说,他觉得,此事有必要咨询朱慕云,当初朱慕云神不知鬼不觉的把窃听器布置在二处的审讯室,到现在为止,那套设备还在发挥作用呢。
“刘泽华同志,你的想法很好,可我们条件有限。你说的这些设备,都是专业设施,市场上都买不到。我看,只有通过特殊渠道才能搞到。”董广宁说。
“我再想办法吧。”刘泽华无奈的说,既然组织上帮不上忙,他找机会问朱慕云便是。
“从今天开始,刘泽华同志正式加入野草情报小组。以后,刘泽华的情报,不再直接交与我,而是由恒昌源商行转交。当然,我们之间传递情报的方式,也由董广宁接手。”许值说,他与刘泽华之间的联络,以后会通过恒昌源商行。
“我现在最想知道,要如何与吴渭水同志联系。”刘泽华说,敌人又在执行一个针对吴渭水的阴谋,他必须找机会与吴渭水联系上。
“你刚上任,暂时不用这么急着与他联系。”许值说,刘泽华想多为党工作,他能理解。但是,刘泽华毕竟刚上任。如果刚到任,马上生出如此多的事端,势必会让情报处怀疑。
“此事还是等野草同志的指示吧,我相信,有你的加入后,野草同志的‘放风筝’计划,一定会更加完善。”董广宁说。
“广宁同志说得没错,你刚到看守所,不要表现得太过异常。先以观察为主,不要贸然与吴渭水接头。”许值说,虽然他很相信吴渭水对革命的忠诚,可是谁也不能肯定,情报处有没有设置圈套。
朱慕云在六水洲又待了个通宵,刘泽华急匆匆的离开,朱慕云推测,他可能与地下党接头,甚至,有可能与董广宁见了面。有了刘泽华这条内线,以后野草情报小组的工作,就更好开展了。
他们的牌局,天亮之后才散场。朱慕云提议,去码头吃早餐。包括孙明华在内的三人,都没有兴趣。昨天晚上,朱慕云一个人独赢,他们输得连爹妈都快不认识了,哪还有心情吃早餐呢?
朱慕云独自到码头后,给野草情报小组写了一份计划。这个计划,从刘泽华正式调任看守所所长后,就慢慢在他脑海里成型。虽然有些细节,可能还需要临时调整。但是,大概的思路他已经有了。
朱慕云希望,能通过吴渭水,将“野草”的身份,透露给政保局!
当然,这个“野草”,不是真正的野草,而是他的替代品。朱慕云纵观整个政保局,能肩负起来这个“重任”的,只有一个人:陈旺金。
朱慕云与陈旺金的性格,在某些方面很像。他们都是贪婪成性之人,也都经手物资。当然,他们之间也有区别。最大的区别是,朱慕云愿意与人分享利润,而陈旺金喜欢吃独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