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燕萍对朱慕云的话,每一个字都听得特别仔细。这可是野草的直接指示,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,他一定不会打来电话的。
姚燕萍放下电话后,迅速找到董广宁,向他汇报了这一情况。她的双眼,露出兴奋的光芒。见到董广宁后,情不自禁的紧紧拉着他的手。
“什么事?”董广宁顺手将门关上,拍了拍她的肩膀,轻声说。说完,他走到桌旁,准备给姚燕萍倒杯水。
“野草来电话了。”姚燕萍深呼吸了几秒,这才说道。
“什么?!”董广宁手中的热水瓶差点没拿稳,杯子里的水更是溢了出来。
“西兴路110号有批货到了,需要我们马上派人去看一下。”姚燕萍尽量回忆着朱慕云的话,她虽然来古星的时间不长,可是也知道,古星只有东兴路,没有什么西兴路。
“我知道了,你去忙吧。”董广宁沉吟着说,这句话只有他才明白,所谓的“西兴路”,其实就是东兴路。而110号要除以2,只是55号。
所有的口头情报里,如果有方向的,一律是反的。如果有数字的,都会翻倍。所以,西换成东,110除以2,就是真实的信息了。
东兴路55号?董广宁突然大惊,东兴路72号住的可是自己的同志。东兴路55号,应该就在72号附近,难道说,敌人又要对72号动手?
第一次动手,敌人并没掌握什么证据。可是再次动手,必定是知道了什么。要不然的话,他们不可能会行动。从上次自己把人赎出来,到现在有近十天时间了。如果敌人一直在监视72号,或许真的掌握了什么。
董广宁不敢怠慢,他马上将店里新招的伙计李耿火叫来。这是一个机灵的小伙子,是许值安排过来的。年纪虽然不大,但已经是老革命。参加过游击队,担任过新四军首长的通讯员,又是古星本地人,两年前古星沦陷后,受党的委派,从事地下工作。
“你马上通知许书记,东兴路55号有情况。告诉他,这是野草的情报。”董广宁说,李耿火现在是他与许值之间的专职交通员。
李耿火平常在恒昌源当伙计为掩护,同时为野草情报小组提供警戒和保护。但是,他还不算野草情报小组的成员,属于古星工委领导的地下党同志。
“是。”李耿火没有多问,回去换了身衣服,从恒昌源后门推了辆自行车出来,迅速蹬着走了。他对古星的小街小巷非常熟悉,为人也很机警,对党无比忠诚,担任交通员,实在再合适不过。
许值收到情报后,也是大吃一惊。敌人怎么还会注意东兴路72号?既然是野草的情报,许值自然不会怀疑。他马上派人去东兴路55号,当地下党的同志赶到的时候,宋鹏刚刚赶到。地下党的同志不敢贸然进去,派人在外面观察。同时,迅速派人向许值汇报。
东兴路55号就在72号的对面,如果地下党的同志进入72号,一定会被对面发现。最终,许值决定,从72号后门进入。敌人顾得了前面,不可能顾得了后面。
阚宏宪见到地下党的同志,也很是诧异。并且,他告诉地下党一个消息,自己的政治交通员罗斌,给自己去买报纸,已经快两个小时了,到现在还没有回来。
这个时候,当然以阚宏宪的安全为上,许值当机立断,阚宏宪马上撤离。至于罗斌,让地下党的同志通知。反正他要回来的,在东兴路两头堵住就行。
而且,许值判断,罗斌出去两个小时都没回来,肯定是遇到了突发事情。许值和阚宏宪都没有想到,罗斌已经被容厚华秘密逮捕了。此时,就关在对面的55号秘密审讯。
原本,古星市委与工委,是不发生横向联系的。可是,出了这样的紧急事情,阚宏宪和许值还是见上了面。在许值安排的安全地点,两双大手紧紧的握在一起。
“许值同志,多谢你们的营救。”阚宏宪微笑着说。
“这是我们应该做的,没有及时发现敌人的阴谋,让阚书记受苦了。”许值说。
“你刚才说,这是野草同志提供的情报?”阚宏宪说,原本,他来古星建立市委后,将直接与野草联系。没想到,现在上级却让许值与野草联系。
“是的。野草同志的情报一向及时而准确,我估计,罗斌同志可能出事了。”许值沉吟着说。
“必须马上找到他,如果真的出事了,也应该马上营救,不惜一切代价!”阚宏宪郑重其事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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